他一清二楚，若不是被逼到死角，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自杀。
莫说如今他还没有彻底表态，就算是他已经下旨判处马斯喀死刑，他都要狠狠挣扎一番，求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但现在他却轻易的自杀了。。
这其中定是有他不知道的原因在里头。
马车晃晃悠悠，康熙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莫名其妙，且一件接着一件，叫人来不及做出应对，他都有些心力交瘁。
不是累的，是气的。
康熙抬眼打量了一下胤礽，发现他此刻竟有几分昏昏欲睡，心里的不悦又增加了一层。
这混蛋将事情挑明，搅和的半个朝堂都不得安宁，他倒是能心安理得的打瞌睡。
康熙紧了紧手，到底没出声将胤礽喊起来。
不多时，天牢到了。
胤礽随着康熙下了马车。
天牢重地，气氛压抑。
康熙抬脚往天牢大门走，胤礽跟在后面，两边的官兵和狱卒跪地迎接，画面其实还挺是哪味儿的——
如果狱卒和官兵的衣服再有质感一些就好了。
胤礽叹了口气，
‘这深蓝色的马褂当真是丑爆了，颜色还不均匀，这么些年就没有一个人指出来过吗？’
不是他挑剔，这个时代的衣服本来就不是很好看，号衣颜色染不均匀就算了，还满是褶皱跟布头，狱卒跟官兵大部分又比较瘦弱，穿上这么肥大的衣服，猥琐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
‘蓝色代表水，喻指大清，孤倒也不是不能够理解用深蓝色作为大清制式官服的底色，但好歹也上点心吧，让人掏银子买还用这么差的料子，内务府跟织造府这两个衙门，管事儿的都是尸位素餐的废物！’
‘还得是飞鱼服啊，古今中外最好看的官服没有之一，这审美降级也太厉害了。’
康熙起初听着并没什么情绪，但“飞鱼服”三个字一出，康熙眉头就皱了起来。
胤礽可以嫌弃大清的官服不好看，但夸赞前朝官服，他将祖宗传承放在了何处？
真不像话！
康熙虽然没有回头，但胤礽明显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