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走廊里学生们用糖纸折的千纸鹤,\"你看这些孩子,心里明亮敞亮着呢。\"
小兕摸着胸前的校牌,突然想起父亲教她画糖画时说的:\"糖浆要趁热画,凉了就硬了,人心也一样。\" 婚礼前半个月,秋母的爱马仕手包,磕在希望中学的木课桌上,发出闷响。
\"哎呀,这地方走路都走不开,我们秋家的女人不用当牛马,都在家做学术沙龙,除非去当颁奖嘉宾,哪有自己站三尺讲台的?\" 她用修甲刀划开课桌皮,弧线精准得像几何图形,\"这质量也太差了,有没有甲醛啊?再说,希望中学有政府管这些残疾儿童,少你一个也不少!\"
贞小兕攥紧教案本,纸页间夹着的糖纸书签硌得掌心发疼 —— 那是学生们用零花钱买的彩虹糖,一颗颗攒起来送给她的。
当晚的天桥飘着细雪,贞小兕的布偶摊刚摆开,城管的车灯就划破暮色。她追着没收货物的三轮车跑了半条街,这可都是孩子们亲自设计她和妈妈亲手缝制的呀……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秋畅的短信像飘进领口的雪花:\"就你那点收入,别总挂嘴上,还不够丢我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