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位二当家,他眼都不眨地盯着御前侍卫统领钱柏君瞧看。
那双眼如同淬了热油,看的钱柏君头皮发麻,两股发颤,遍体生寒。
真正体验到了陈珪年陈尚书所说的——宛如被万千蛆虫爬过身体这句话,并非什么夸大的形容词。
甚至都有些过于保守了。
他妈妈的!
陈尚书先前只是提醒,不要被贼匪唐突了妃嫔、贵人们。
怎么就不能提一嘴,这里头还有一个喜好男风的断背山!
多提一嘴会死吗!
还有,在场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他钱柏君一个,那么多侍卫、禁军、朝廷大臣也在,为何那喜爱龙阳的家伙,唯独盯着他看起来没完?
钱柏君心下恼火,腹中反胃。
正忍不住想要冲过去,用自己砂锅大的拳头,狠狠地敲打二当家一番,叫他把眼睛闭到。
骤然听见匪首口出狂言,亵渎皇帝!
二当家也在这同一时刻,很是不情愿地将目光从钱柏君身上移开,瞥了一眼皇帝。
“就这?”
二当家神态轻蔑,很是不屑地“嗤”了一声。
“哥哥又拿兄弟开涮。”
“这皇帝生得娘们唧唧,没有半点阳刚之气,白给老子都不要。”
二当家语气里满是嫌弃,话音方落,便又迫不及待地重新看向人高马大的钱柏君。
且煞是饥渴地舔了舔嘴唇,颤声道:“这个,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