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斩秋没有回答他酸溜溜的话,灵动的眼眸流转,扫了他一眼,疲惫的神色一扫而空:“这你都知道?你跟踪我”
白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他有些愠怒地别过头不看她。
宋斩秋没有接着揶揄他,给腼腆小男孩留足了面子。
一天一夜的逃亡,她精疲力竭,满面尘灰,现在想做的就是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白渊知道,她嘴上总说着喜欢他之类的话,然而行为却不见得有多殷切,不缠人,但言语又随时撩拨,若即若离。
少年打开门走了出去,将周遭一片的丧尸都驱离开。
目之所及全是人类曾经生活过的痕迹,然而周遭却毫无人气,这让这座城市涌现出一种荒凉,甚至有些荒诞。
白渊对此并不关心,甚至是冷漠的。
在他看来,人类和这自然界里其他的生灵没有区别,只是动物性以一种更高级的形式体现出来而已,战争杀伐,同类相残。
但说他残忍,他又仅仅只是用这足以号令千军的能力,换取了一片相对安全平静的环境。
宋斩秋的确打算和他在此长住,时间能证明她的真心,能换回他的信任,攻略的任务可长可短,任何方式她都能接受。
但世界永远是动荡的,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本片大陆已然沦陷,但海峡相隔的彼岸,人类仍然存在。
系统自那天的冲突爆发后便寂寂无声,宋斩秋也没有要和它重修于好的意思。
反倒是白渊,自从回到她身边以后就变得温驯且乖巧,宋斩秋知道他这是演的,病毒控制的生理性异变连带着他的脾性一起大改,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内敛深沉的小白花了。
只是他们在某一锚点上保持平衡,宋斩秋耐心地软化他的仇恨,他用伪装出的乖巧蛰伏在她身边。
尽管她再努力,从前的抛弃没有合理的解释,好感度堪堪稳在四十五,不肯再前进半步。
好景不长,一个温暖而死寂的午后,许久没有人按响的门铃,发出了它尘封许久的第一声惊叫。
“我去开门。”
白渊看着阳台上瘫成一片晒太阳的宋斩秋,很自觉地放下了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