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让他这位父亲白死,一具尸身作投名状。他是皇帝想认回去的儿子,只要他愿意,哪有认不回的?
彼时徐尉也只能干着急了,恨她又如何,更该恨她的还在后头。
宋斩秋躺在软被里,凝望那月亮算计许久,最终撑不住阖上眼,疲累让她睡得很熟,一夜好眠。
……
寿王府的灯火一夜通明,却无人找到了宋斩秋的身影。
府里上下看管森严,实在不知道她怎么能跑出去的。
徐渡幡听见这个消息,并不讶异,亦或是他早已习惯了听见坏消息,如今这都不以为意了。
“府里找不到,就去府外找。”
“整个皇城,整个大宋,她总还在这世上。”
徐渡幡没有再起身走路,他的心再度灰暗,便如从前一般,坐在那沉重的轮椅上。
他的执拗和暴虐大家都看在眼里,众人压抑地应声,忙不迭从他面前消失。
徐渡幡穿了一身朝服,绣团纹的衣料泛着黑色的光彩,将他的阴郁和湿冷衬得恰到好处。
“走吧,我要觐见圣上了。”
他的眼眸黑漆漆的,锐气的眉眼沉静下来,但并非平静,而是一种叫人捉摸不透的危险。
徐渡幡坐在轮椅上,皇帝当即微微蹙眉,虽极快地掩饰过去,徐渡幡仍旧注意到了。
他全然无视,墨色的长发高束,眉目冷澈:“陛下,父王昨夜因病猝然长逝了。”
他说出此话时脸不红心不跳,徐渡幡打量着天子的神情,他分明从那眼中看到了快慰。
皇帝早已恨死了这个弟弟,如今他终于死了,终于以命偿命,他对徐渡幡双腿的不喜都收敛了些。
“昨日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昨日的事,他已经懒得考虑了。
徐渡幡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琢之,荣幸之至。”
皇帝终于找到了个借口畅快地大笑,他拍了拍徐渡幡的肩,笑道:“你母亲若是知道你如今成家立业,定然也会高兴的。”
徐渡幡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的暗讽。
母亲已死十年,如此做戏,虚伪至极。
徐渡幡忽然想起宋斩秋捧起他的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