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火车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车厢门轰然洞开。
“咿咿……呀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一股阴冷的戏腔,从隐隐透着光亮的车厢内部中飘出。
声音咿咿呀呀,听起来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惊悚感。
“簌簌……簌簌……”
最先踏出车门的,便是四个鬼奴。
他们身形佝偻如虾,惨白的脸上涂着夸张的油彩。
嘴角被红线缝合至耳根,露出狰狞的弧度,各自手里持着一把破旧的二胡。
上面的弦早已仅剩一根独苗,可随着鬼奴手臂的抽动,却仍能拉出凄厉的尖啸。
那蟒皮缝制的鼓面腐烂穿孔,每敲一下,便渗出黏稠的黑血。
“哗啦啦……”
紧随其后,便是一大群乌泱泱的人影,从里面鱼贯而出的冲到月台
一眼望过去,月台上竟然出现了三四十个戏服装扮的厉鬼。
他们身着残破的戏服……
妆容艳丽却腐朽,眼神空洞,满脸死气沉沉,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
根据戏班中的妆容造型,能看到生旦净丑的角色一应俱全。
花旦的凤冠歪斜,珠帘下是一张遍布青色尸斑的脸。
青衣的水袖拖地,袖口却爬满蛆虫。
武生的靠旗断裂,背后插着一柄生锈的残刀,刀锋上裹满了干涸的血痂。
他们步伐看似僵硬……
可却前后整齐划一,仿佛被某种无形的丝线操控着,在站台上列队排开。
“咿……呀!”
车站突然阴风骤起,一声戏腔陡然拔高,那音线尖锐如刀刮骨。
就在这时……
“啪嗒……啪嗒。”
两道高大的身影,不紧不慢的缓缓跨过车门走了下来。
只见其中一人面部表情僵硬,脸上妆容漆黑如墨,身上穿着一副铁甲锈迹斑驳。
头盔下的双目肿胀,只剩两个血窟窿,手持一柄断裂的钢鞭……
鞭身缠绕着腐臭发黑的血肉,每往前走一步,地面便裂开一道焦黑的痕迹。
一看这身戏服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