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说的,这镇上的宾馆,他家还算好的。
沈佳深深叹了口气,“我去洗个澡。”
收拾好吃过饭,两人出门溜达。
小地方的好处在于,随便提起一个人都能问到一些信息,没过多久她们就知道了杨阿姨情绪差的原因。
“她老伴儿前段时间走了。说起来还怪惨的,老两口连个后人都没有,现在又只剩下她自己。”
时暖心里一紧,拧眉看向说话的阿姨,“那,您知不知道她老伴儿因为什么走的?”
“还能因为什么?”
阿姨嗑着瓜子,满脸唏嘘。
“他老伴儿啊是在北城干工地的,死在工地上,听说是个大公司,三天两头就派人来慰问,给她送赔偿款。”
“但这老太太轴啊,不要钱,非说她老伴儿的死不是意外……诶你们说,该查的都已经查过了,也尸检了,人也埋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
“要我看呐,工地上干活本来就是危险的活儿,出意外当然谁都不想,但也……情理之中么不是。”
最后一句阿姨压低了声音,说得神神秘秘。
时暖没发表意见,只道了声谢。
此时已经天黑了,稀稀落落的路灯照在石板路上,往远处延伸出很长很长,莫名透着一股苍凉。
沈佳见身边的女人一直一言不发,忍无可忍的伸手拍了她一下。
“说句话行不行?怪瘆得慌的。”
时暖扭头,“说什么?”
“……发表点看法?”沈佳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杨阿姨的丈夫去世了,但她不愿意接受赔偿,现在又拒绝我们的合作……那我们劝劝她?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还要继续生活啊。”
“这些,她听不进去的。”
如果能听得进去,就不会僵持那么长时间了。
时暖语气充满无奈,“杨阿姨明显是有什么心结,或许……我们只有知道她的心结在什么地方,才有机会。”
只是谁都没想到,她们会那么快知道症结所在。
第二天一早。
刚吃完早饭就听见老板站在门口嘀咕道:“又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了结。”
时暖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