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心一张脸涨得通红,羞于启齿,又不得不说。
“那位是金枝玉叶,女儿的身份又如何能与公主相较?发现这事儿,女儿也想过写信告知父亲,可……淮州到京城,路途漫漫,万一要是叫人看到了,岂不是害了二哥?”
她叹气摇头,“女儿也想着,或许二哥与公主殿下当真有情……且景王殿下也没有开口,那就更没有我说话的地方了。”
这是实话。
难不成要宝心直接去跟冯成康说,你这样做有辱家族门楣,令父亲面上无光吗?
就算宝心愿意,人家冯成康会听才有鬼。
冯家好好的儿郎,却成了公主殿下的玩物。
这要是传出去了……冯家上下都要蒙上一层阴影。
细细端详了宝心一会儿,冯钊收回视线:“这事儿你做得很好,往后谁问起来你都要一问三不知,安心做你的侧妃即可。”
“是,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朱氏心情复杂地轻叹一声。
送走了宝心,夫妻二人谁也没说话。
不一会儿,柔姨娘送了亲手做的梨汤来献给他们夫妇二人。
冯钊便顺势去了柔姨娘的屋子。
手边的梨汤渐渐冷却,朱氏都没有动一口。
身边的玉嬷嬷心疼不已,劝道:“太太今日什么都没吃,将就用一点才是,瞧您的脸色多难看,老爷见到了该心疼了……”
朱氏嘲弄地苦笑:“心疼?方才坐在这里许久,他可有正眼看过我一回?夫妻多年,他有多冷血冷情,没人比我更清楚。我的华儿和嘉玉都没了,他连哭都不让我哭一场,丧事都不准办。”
玉嬷嬷吃惊不小:“这是老爷的意思?”
朱氏无声地点点头:“我让人去备黄纸蜡烛,打算寻京里最好的班子来料理这事儿……人还没出府门就被打回来了,说是老爷吩咐了,近几日要有喜事登门,白事不得相冲,让缓缓再说。”
“可咱们三爷……”
“嘉玉已经下葬了。”
这下轮到玉嬷嬷说不出话来。
一切安排得太快太利索了,一点没给人反应的机会。
望向自己的主子,玉嬷嬷心疼不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