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些高门世家忙活的了。”
她话还没说完,方忠序重重搁下手里的茶盏,语气变得极为危险:“你说什么?!”
“我说,景王殿下的府里如今正妃、侧妃之位空悬,他这样一位炙手可热的亲王,京内有多少名门望族想要攀附,怕是数都数不过来。冯家失了一位冯侧妃,可有想过如何弥补呢?”盛娇柔声道。
“冯侧妃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他难以置信。
“就昨夜啊。”
“怎么死的?”
“许是被人杀了吧,具体的我又不知情,我只是恰巧昨夜受公主之邀,去御府院陪公主下棋,正好遇上了事发。”
盛娇直视着他的眼睛,清澈镇定,毫无破绽。
“后来,冯二公子就被关押了……”
她声音渐渐疑惑,“可他们是亲兄妹呀,总不可能是冯二公子动的手吧?”
说罢,她摇摇头,拿起一只玉酥卷细细品着。
那神色那姿态,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坊间传闻。
方忠序就是她最佳听众。
“这不可能……冯侧妃怎么可能死了?”他下意识地不敢相信。
“好端端的,我跟你开这个玩笑作甚?与我有什么好处?”盛娇微微蹙眉,“这是真的,还请方大人早做打算的好。”
“你提前告知我是想做什么?”方忠序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自然是想给冯家卖个好,我不日就要北上入京,纵然身为质子之正妃,身份远不如从前,但我也不想处处树敌。冯家如今在京城如日中天,我想要讨好,这很奇怪吗?”
她无奈地笑道,“从前我或许太过意气,不晓得世道艰难,可这数年来吃的苦都在提醒我……万事莫要与自己作对,该服软的时候就该服软,方大人,您说是吧?”
这理由确实滴水不漏。
想要巴结冯家的人可太多了,不缺盛娇这一个。
况且她所言也都是事实。
不过……
方忠序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很想试探地问一句这盛家唯一的骨血是否知道当年一事的内情,又怕打草惊蛇,反露出马脚。
迟疑片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