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要回老家去了。”
她迟疑得很,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桃香摇摇头:“……盛娘子与我说了,你们在疫病四起之时捐银钱捐粮米,这样很好,但还是不够。”
“不够?”
“你们所捐,不过是想图个美名,好让那些已经瞄准你们的人有所忌惮。可这点子东西又怎么能让你们将功折罪?”
桃香叹了一声,“你别忘了,你们陈张两家是怎么发家,又是怎么攀上冯家的。你别告诉我,都这个节骨眼了,你外祖母没有跟你提过一句。”
话音未落,雅欣一张小脸已然惨白。
这些话都是盛娇原先与桃香说明白的。
桃香心知肚明,可雅欣还是头一回听说,自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雅欣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尚未及笄,眼下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少不得要被迫成长起来。
张老太君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关于雅欣母亲之死,陈家或许不会多说什么,但作为外祖母的她,必定会告知雅欣,且事无巨细。
瞧见雅欣的神色,桃香了然,这又被自家娘子说中了,她不由得心中浮起几分鄙夷。
“陈小姐。”桃香直视着雅欣,“你瞧瞧你身上绫罗绸缎,用的胭脂香粉也都是上等货,更不要说你戴的镯子发钗等物了……就是如今张家在用的冰,那也是寻常人家用不起的,光是你脚上一双鞋就足有二三十两!你可知,这些银钱若是给老百姓家里,足够衣食不缺地过上一两年!”
“这些银钱,不都是陈张两家积攒搜刮得来的么?帮着冯家做事,难不成你们手上还能干净?”
这一句反问,逼得雅欣连退几步,小脸惨白如纸。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层的。
屋子里静谧至极,落针可闻。
好一会儿,雅欣才追问:“可……这些年我家里也是有正经生意的呀,这些银钱并非全是不义之财!难道这……也不可以么?”
“雅欣姑娘。”桃香叹了一声,“我的脾气没有我们家娘子那么好,她心软,总是慈悲仁善,我就不一样了,我不会看在你年岁小的份上就对你说话柔和些,是以……姑娘你多担待。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