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陈老太太也被这眼神吓了一跳,止不住背后发寒。
“你个死丫头,我是你祖母,你敢这般瞪着我,你反了天啦?!”
陈老太太一辈子在内宅中横行霸道惯了的。
欺负两个儿媳都不在话下,什么时候能容忍一个孙辈这般造次?
当着儿子们的面,她立马发作,指着雅欣道,“把这个小丫头给我拖下去,就在外头门口跪着,也叫她好好学学规矩!如此不孝,合该被打死!”
谁知下人们动都没动一下。
倒是陈大太太满脸尴尬,别过去脸去不敢看婆母的眼睛。
雅欣冷笑两声:“祖母就别费心了,咱们陈家都快大祸临头了,这会子您还有闲情逸致给我教训,当真可笑。”
说罢,她看向父亲,目光复杂又隐忍,“爹爹还不知情吧,两位哥哥在景王殿下跟前犯了事,触怒了那位贵人,挨了一顿打,人还没拖到家就咽气了。”
陈二老爷惊怒至极,猛地瞪着女儿。
原本他进门就想安生地当个缩头乌龟,有什么事情交给母亲或是大哥去顶着就好。
这一趟牢狱之灾已经叫陈二老爷彻底学乖了。
什么远大前程,什么青云之路,都比不上自个儿的小命。
冷不丁听到这话,他呼吸都跟着窘促,一声接不上一声:“你、你浑说什么……”
“这多大的事情容得了女儿浑说么?”雅欣冷哼,“爹爹要是不信,只管去两位哥哥家里一问便知!要不是动手的是景王殿下,你以为嫂嫂们会这般安静,一声不吭么?怕是官邸门口的鸣冤鼓又会被敲响。”
“怎会这样?!”陈老太太也惊住了。
“哥哥们想诬告那盛娘子,却被景王殿下识破,才得了这些责罚。”
雅欣看向祖母,“孙女今日来,只为了跟祖母说一句话——陈家家业得快些散了去,不然会有大麻烦。”
丢下这话,她福了福就要走。
陈老太太忙使了个眼色,红嬷嬷上前拦住去路。
“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散了家业?”
“还是让大伯母与你们说吧,这事儿也轮不到我一个孩子说了算。”雅欣嘲弄笑道,“祖母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