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而冯嘉玉……却是续弦之子,一样都是嫡出,这里头差别大得很。”
“嫡庶之分不过是名分差别,京内真正的高门哪一个会在意这些?”盛娇道出了一个真相,“只要是血脉所出,不论嫡庶,只管以才学能力说话,庶出也未必不如嫡出。原先的御府台陈大人不就是这样?”
“话是这样说,可同样的话也要看对谁说,陈大人是两榜进士,被我父皇御笔亲批提字,盛赞他乃肱骨之臣,有衡量天下之才,试问冯家如今这一代,哪一个能比得上陈大人?”
平川公主抖了抖袖口,猩红的双眸终于渐渐平息,“我知晓你的意思,你也不用试探我,对冯成康,我没那么多情分可言,露水夫妻还要论心中情意,只怕是有多少情意都不够使的。”
盛娇垂眸:“殿下勿怪,实在是我与冯家……合不来。”
“只是合不来么?”平川公主笑了,“前段时日,我给冯华珍送了个伴过去,免得叫她在底下独自受冻,寂寞难捱。”
盛娇瞳仁微紧。
平川公主又道:“你替我护全了温川姐姐的尸身,不叫她横尸山野,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我平川不是什么好人,但欠人的情分,我一定会还。”
盛娇离去后,吕嬷嬷几人忙不迭地快步进来伺候着。
平川公主揉着眉心。
这一刻,强撑着数日的精神终于绷不住了。
深吸几口气,她阖目道:“不必在我跟前忙活,传话下去,就说本宫出游几日实在是疲乏,这几天须好好静养。对了,把本宫带来的礼物送去给皇兄。”
那是沿途州县买的一些特产。
说是礼物,其实不过是做搪塞之用。
很快,这些礼物送到了魏衍之的案前。
听完赖晨阳的回话,他眉心紧蹙:“平川的胆子一向如此,不过你方才说……她回来时还带着盛娇?”
“是,公主殿下与盛娘子一同骑马归来。”
魏衍之轻哼:“这个平川……八成又是在外头玩野了,回来就找她来给自己瞧病,身子都还没好全就这般折腾,罢了罢了,父皇都管不住她,何况是我。盛娇呢?”
“盛娘子从公主殿下处出来,就去了宝心娘娘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