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宠儿子,啧啧啧,恨不得含在嘴里呢!真要给他灌下去,要是呛着了,大娘非得心疼死,回头找你算账你就快活了。”
众人又是一番嘻嘻哈哈,笑得孙妻双颊涨红。
盛娇见差不多了,摇摇头道:“你儿子的情况我已束手无策,你另请高明吧,若要再纠缠,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便是去官府告上一告,我也奉陪到底。”
孙妻咬牙不吭声了。
有人插了一句:“这孙家儿子得的是什么毛病啊?”
盛娇垂眸,想了想道:“这病远比疫病更凶险,你们离得远一些。”
话音刚落,方才还在看热闹的众人瞬间如潮水一般退去,跑得一个不剩。
那婆子更是直截了当,关门的同时还不忘冲着孙妻啐了一声:“我早就知道你那儿子不成器,天天往那地方跑能干净得到哪儿去……”
孙妻:……
盛娇回了藏雪堂。
桃香凑上来问了两句,得知孙源没得救了,她一阵咋舌,紧接着冷哼一声:“不听大夫的话还想病好,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我还想不上工就有银钱拿呢!”
盛娇忍俊不禁。
淮州疫病渐渐稳住,病患也逐渐减少。
又隔了几日,重症病患少了一大半,藏雪堂众人顿觉轻松很多。
这一日,一辆马车停在藏雪堂门外,说是淮州城里一位富贵人家的太太特请盛娇过府诊脉。
这位太太先前也是在盛娇处看过病的。
盛娇还记得她府上的马车与奴仆。
桃香见状擦了擦手就要跟上,却被盛娇拦下。
“藏雪堂里现在还离不了人,你留下帮帮唐大夫,我去去就来。”
“这……好吧。”
既然是女眷要看病,想必去的人越少越好。
这一点桃香心知肚明。
盛娇上了马车,一进去,门就从外面锁上了。
她看着马车里的人,清透乌沉的眸子没有半点惊讶,反而很有礼貌地弯唇笑道:“好久不见了冯二公子,今日怎么有这闲情雅致诓骗我出门呢?”
冯成康眉色阴沉,目光凝在她身上。
“你早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