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妻的嗓门大,这么一吼,四周邻居都被惊动了,纷纷出来看热闹。
其中有不少人认得盛娇。
“孙家大娘,你该不是搞错了,盛娘子医术可好了,原先在藏雪堂义诊我家婆婆的老毛病就是被她治好的。”
“我家小子先前染了疫病,也是盛娘子治好的。”
“盛娘子和气得很,上回咱们要感谢她,她还让咱们去感谢景王殿下。”
“听说了吗,那位殿下得了万民感恩书可高兴了,还说要开放淮州官府的粮仓,给咱们老百姓添些白面粮米呢!”
“这消息你打哪儿听来的?”
“我夫家小叔子就在官衙里当差役,他说的。”
“哎哟,这可比给银钱要好得多呀!”
“听说那粳米白面吃着可养人了,若能一家分得几斤,也给我家小子尝尝鲜儿,天可怜见的,他都长到五六岁了,还没尝过这滋味呢。”
听着邻居们越扯越远,孙妻脸色越发阴沉。
“你们都行行好吧,我家里可是要人命的事情!!你们给我做个见证,这盛娘子绝对没安好心,这会子她想走门都没有!!”孙妻发作起来,又是一嗓子吼得众人安静下来。
盛娇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急不躁,不慌不忙。
一婆子捂着心口,瞪起眼睛:“你号丧呐,这么大嗓门!你家儿子什么病我们又不知晓,再说了,盛娘子一句话都没说,就你逼逼赖赖也不嫌烦!”
这婆子素日里就与孙妻关系不睦,常有摩擦。
今日一见对方倒霉,更不愿帮忙。
盛娇见缝插针,开口说明情况。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后,她看向孙妻:“我上次走之前就说了,你儿子身子亏空得厉害,所以身上的疮疤不能一次清除,这几日休养生息,务必时时警惕。餐餐要吃饱,汤药顿顿不能落,结果呢……你却依然依着你儿子的性子来,他嫌药苦就不吃,全然大夫出来担责任,我倒想问问你,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大夫给你看病开药,你连药都不吃,还怪大夫医术不好。”
“依我说,盛娘子就是太好心了,就不该纵着,给他灌下去了事。”
“你还不知晓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