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张都密密麻麻按下了赤红的手印,一眼望去鲜艳夺目,让人的心都忍不住火热起来。
这可是当朝迄今为止第一封万民感恩书。
魏衍之的亲信与下属没有不开心的,这是莫大的荣光与功绩!
可魏衍之却喜忧参半,心思复杂,一时间思绪百转千回,脸色僵住了。
赖晨阳原本也很高兴,可一抬眼瞧见自家主子这么个表情,他连忙收敛起不断上扬的嘴角,低头拱手道:“殿下,可是这万民感恩书有什么不妥?”
魏衍之缓缓摇头:“并无不妥,这很好,非常好……”
超出了他想象之中的好。
可就是好得太多太快了,让他有些不安。
赖晨阳又回:“殿下,属下已经亲自打探过,这封万民感恩书是盛娘子主动让他们写的,这些老百姓原本是去感谢盛娘子的,是盛娘子说明了那些药材都是殿下的手笔,淮州百姓才送上了这封感恩书。”
他的意思很明确。
就是想告诉自家主子,这是盛娘子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
别看盛娇表面上对魏衍之冷冷淡淡,拒之千里。
可真正有好处的时候,总不会忘记他。
说到底,若非心中有情,割舍不下,盛娘子又何必这样做?
这话一出,魏衍之凝紧的眉间松缓了不少,嘴角微微上扬,面露霁色。
“收起来吧,回头与奏折一道送回京城,快马加鞭,莫要延误。”
“是,殿下。”
魏衍之心情大好,挥毫落笔之时都极尽畅快淋漓。
却说盛娇这会儿又提着药箱去了孙霈家中。
隔了几日,孙源养得还是不行。
给他一把脉,又查看了一下伤口,盛娇面沉如水:“你这几日没有照顾好你儿子么?为何气血还是这么虚?我给你的药可有一顿不落?”
“这……”孙妻面露难色,“我也想日日顿顿不落下,可我这儿子自小就吃不了苦的,任凭什么汤药,只要苦的,他就是不爱吃……偏娘子这药也太苦了些,我给他备了蜜饯都吃不下。”
“你这意思是怪我喽?”
“哪有,盛娘子别误会。”
孙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