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眼下该怎么办?”
“呵,能怎么办,查清案件,审明关键之处,再呈交景王殿下拿主意便是。”
蔡道清脑袋清楚得很,张口就来,“我横竖只是个代理之职,而你又只是个差役,任凭天大的事情都轮不到咱们俩来顶着。给我书信的,是冯二公子,如今坐牢的,是冯三公子……这,还不一目了然么?”
他说着,眯起眼睛,笑得了然。
李差爷暗暗腹诽:这有权有势的人家也不好待啊,亲兄弟之间还能闹到这地步……
转念想起那所谓的豢养暗卫,意图谋反几个大字,他又觉得脖颈之后凉飕飕,忍不住缩了缩,心下越发赞同蔡道清所言。
是啊,能躲就躲了,横竖进去的是冯家自己的儿子。
暮色沉沉,余晖洒尽。
桃香手持一盏油灯,等在门外,翘首以盼。
不知等了多久,她远远地瞧见一辆马车过来,那车帘子掀开一半,露出里头那双熟悉的眉眼,看得她眉开眼笑,都不愿挪开眼睛,只往身后大声招呼了一句:“咱们娘子回来了!”
霎时,宅院内热闹起来。
盛娇下了马车,桃香忙不迭地迎上前。
进门要熏艾,洗手,换衣,一步都马虎不得。
桃香没开口,眸光深处隐隐而动,都是期盼已久的不安与高兴。
待一切收拾妥当,盛娇才有功夫坐下来吃口茶。
一尝茶水的滋味,她笑了:“唐大夫又改过方子了?”
桃香赞道:“真不愧是你,就这一口便能尝出来了,不像水芹水蕙她们几个,尝了一口就说苦得紧,偏说不是茶是药。唐大夫说了,原先娘子的方子就很好,只是如今天气热了,暑气蒸腾而上,难免对病患不利,也失了原先的效用,便改动了其中两样药材,我尝着药味重了些,但喝惯了也就还好。”
她一面说着一面利落地帮盛娇铺着褥子,又换上了一床细软透凉的草席。
盛娇让她别忙活,一会儿自己动手就成。
桃香却道:“娘子先前受了那么多委屈,还不忘那些重症的病患,我又不如娘子通晓医理,能治病救人,能为娘子多分担一些我这心里也舒坦好多。好了,你过来瞧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