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么?”
李差爷顿了顿,立马收起了差点露馅的情绪:“哎……我也算认得你数年了,知晓你是个好女人,颠沛流离至今,多少苦日子熬过来的,如今刚刚好了些,实在是不愿见你又重蹈覆辙……任凭是什么世道,如何光景,这女人的日子总要比男人难得多,盛娘子一身本事,该是多为自个儿想想。”
“多谢差爷提醒,民女感激在心。”
李差爷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很快抵达了孙霈家。
一进门,里头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湿臭沉闷。
盛娇提前戴好了面遮,也见惯了病患的不堪之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跟在身后的两个差爷面色一沉,另外一个差点当场吐出来。
盛娇立马让孙妻打开门窗。
“可、可……源儿说了开不得啊,他怕冷,见不得风!”孙妻手足无措,两只眼睛肿得高高的,可见没少抹泪。
“你儿子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盛娇简单利索道,“要是听你儿子的,那也不用治了,早早备了草席铺盖,准备给他办丧事吧。”
“你这娘子说话怎么……”
话还没说完,李差爷上前一步:“这位盛娘子是我们蔡大人吩咐了,过来替令郎治病的,至于孙霈……他已经涉嫌诬告,被蔡大人带走问话了。大人心善,不忍瞧一条性命就这么白白葬送,这才让盛娘子跑一趟的,若你还推三阻四的,有什么后果自行承担。”
孙妻本就是个妇道人家。
眼下丈夫不在身边,儿子又病得气若游丝,她早就没了主意。
听李差爷这么一说,她忙点头如捣蒜:“只要能救我儿,怎么都成,多谢这位娘子……”
“还不快点去开窗?”
孙妻忙不迭地去了。
盛娇又让两位差爷守在门口。
屋子里满是秽气,很容易就过了病到身上。
二人都不敢托大,立马依言退了出去。
盛娇戴好胎膜手套,掀开被子,一股更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眉尖微蹙——这是已经……烂到骨头了。
床上的男人形容枯槁,没几口气能喘的了,只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