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写满了好奇和不安。
这次来的,只有孙霈一人。
孙妻留在家中照看儿子,不曾前来。
见着蔡道清,孙霈忙哭着跪倒,求大人救他儿子一命。
“你还敢来见本官?上一次是不是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你儿子的药并非从藏雪堂买的,你还要昧着良心去污蔑人家盛娘子!”
蔡道清怒呵。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草民猪油蒙了心!一时想岔了!那梁家兄弟说了,这样诬告那盛娘子,他们事后还会给我们几两银子,这银钱拿去给源儿看病也绰绰有余了,可、可我们也没想到,后来这病捂不住了啊!”
孙霈想起伤心事,哭得越发绝望。
原来,那一日控告盛娇时,孙霈之子孙源还没有他们所说的那样病重,一切都是演出来的。
见盛娇被关,梁家兄弟也依约给了他们五两银子,他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孙源的病情却每况愈下,吃了多少药都不见效。
他们也曾求到藏雪堂去,可藏雪堂的药童一听说他们是孙家人,便冷着脸下了逐客令,把他们直接轰走!
藏雪堂有一药童,名为焕儿,瞧着年纪不大,但却利落泼辣。
他梳着小小的童子发髻,一身青灰麻布的衣衫,戴着面遮瞧不清长相,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当众指着孙霈骂道:“你诬陷我们藏雪堂的盛娘子,害她被关,如今我们堂内多少病患等着她救命,你可担得起这责任?你担不起,这会子瞧自家儿子不中用了,还来我们这儿喊救命?”
“真是对不住了,我们藏雪堂庙小,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大佛,救不了也不会救,就请回吧!往后也不要来登门了,免得我还要费人使扫帚打你们出去!”
孙霈还未被这样一个黄毛小儿指着鼻子骂过。
当着众人的面,他一时下不来台,气得脸色紫涨,几乎要动手。
可藏雪堂门口排队的病患都不是吃素的。
盛娇在藏雪堂义诊也有段时日了,她美貌温柔,医术高超,深得民心。
听焕儿这么一说,众人都对孙霈怒目而视。
一大爷也跟着呵斥:“我说这几日怎么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