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差役都不是吃素的,况且这么多人看着,梁勤梁丰肯定跑不掉,这二十板子是一下没手软,结结实实打在了他们身上,顿时公堂之上一片鬼哭狼嚎。
梁勤瞧着比弟弟矮一些,却是个沉得住的,光是哭喊冤枉,别的一声不吭。
反倒是梁丰,咬着牙挨了几下后实在撑不住了,哭着喊着:“大人,大人!!我全招了!是有人拿了藏雪堂的药方给我们兄弟,让我们抢了藏雪堂的生意……那药方就是这么来的!”
蔡道清抬手示意,差役们停了下来。
梁丰疼得浑身颤抖,勉强跪直了身子:“大人,实在是有人故意刁难,我们兄弟原本安安分分做药堂的生意,谁知……有人丢下一封信,给了这个药方,还说看不惯藏雪堂一家独大,赚走了全城人的钱。我、我一时财迷心窍也就收了……”
一旁的梁勤想阻拦也来不及了,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弟弟。
“那先前孙霈夫妇家的儿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梁丰眼珠子转了转。
蔡道清警告:“要是蒙骗本官,那是要罪加一等的。”
“那孙家儿子为了省钱,出门就卖掉了手里的药,随后又在我们兄弟处买了便宜的……我们私底下探查过,但凡轻症,藏雪堂给的药都差不多,吃下去想来也没什么大碍,横竖只是轻症,只要有了药,好了那是早晚的事情。”
“藏雪堂门口,有的是不愿排队又不肯多使银子的,孙家儿子的药很快就卖出去了……”
“后来,我们的药大约是药性太猛了,他身子吃不消,一下子倒了。可、可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兄弟啊!是他自己说的……”
梁丰还挺委屈。
盛娇冷冷开口:“医者,当以病患为上,这药也是能胡乱吃的?就算同为轻症,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症状,我们藏雪堂开出来的药都会根据病患的实际情况酌情添减各个药材的分量,看似一样的药包,实则每一份都不同,怎能胡乱卖给他人?”
梁丰哼了一声:“你这就不知道了,那孙家子贪恋赌坊,已经前前后后搭了不少钱进去了,他爹娘能有多少家底给他这样败的,一点药包省下来的钱,多少都能被他送去赌坊!就是多一个铜板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