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一亮,不慌不忙让丫鬟将这些早饭撤下去,又问她们要了点笔墨,说自己想在厢房内钻研一些药方。
丫鬟们送来了文房四宝就退下了。
江舟这才过来,二话不说抱起盛娇就直奔藏雪堂。
许是有了昨日的经验,这一回她觉得熟悉了很多,也少了几分尴尬。
倒是江舟不怎么说话,好像跟昨日比安静了许多,惹得盛娇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藏雪堂厢房大门紧闭。
唐大夫已经吩咐过,这里是疫病重症所在,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江舟把人送到就要走,盛娇叫住了他:“这个给你。”
是一只精致的荷包,但已经旧了好些,可见是她平日里常带在身边的,上面有些破损的地方已经被她缝补过。
“你要是不嫌弃就带着,你每日送我过来也很危险,这里头是我调配好的药,带在身上多少能防护些。”
盛娇清澈坦荡的眸子直视着他。
那指尖挂着的荷包下头悬着几缕穗子,随风晃动。
江舟接过:“那你自己呢?你跟在那些病患身边,你比我更需要这个。”
“我可以再做。”
“你眼下哪有功夫做?”
江舟直接揭穿了她随口的谎言,将荷包放在鼻息间嗅了嗅,又抛掷了回去。
那荷包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光影,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手中。
“你的谢礼我已经收到了。”他展开手臂理了理袖口,很是满意,“这个你自己留着吧,等你忙完若还记得我,那就给我做一个新的,君子不夺他人所好,何况你如今正需要这个。”
盛娇有些哑口无言。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江舟这样的人。
直白到过于简单,反而将所有的小心思都毫无保留地曝在明处,在太阳底下一览无余。
江舟爽快一笑,很快消失在她眼前。
盛娇垂眸,自嘲地笑着摇摇头。
这样也好,他们彼此有礼,彼此坦荡,相处起来也很轻松。
是的,远比和魏衍之在一起轻松。
又是匆匆几日过去,厢房里的重症病患的情况总算稳住了,二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