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拿起桌案上的笔墨,刷刷写下几列:“唐叔,你安排人手按照我写的这个去做。”
唐大夫一见,瞪大了眼睛:“这……能成么?”
“一定能成,要花销多少银子,就从咱们自己的账上走。”盛娇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坚定的话,“淮州疫病决不能就这样蔓延开来,于我不利。”
唐大夫正色,拱手道:“小姐放心,我一定办到。”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
一听便知是江舟。
盛娇知晓时辰差不多了,自己不能再拖,便走出门外。
果然,江舟正在等着。
没等盛娇开口,他轻轻一笑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来时如闪电,去时好似清风,没等唐大夫反应过来,他已经抱着她脚下借了两处力,高高跃起,很快消失在了房顶之外。
好快!
哪怕已经经历了一次,盛娇还是难免惊叹。
这样好的身手,别说皇庭之内养的暗卫,怕是连赖晨阳都比不上他。
这江舟……若真一直被困在京城,安安分分当个质子,又怎会有这样的本事?
江舟抱着她回到了官衙的厢房。
这里依旧安静,没人察觉到她曾经离开。
刚站稳脚跟,盛娇就从他怀里离去,退到厢房内,对着江舟福了福:“多谢世子援手,若淮州百姓能平安度过这次疫病,世子功不可没。”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别搪塞我了,我又不是魏衍之,不爱听这些,你要想感谢我,不如落在实处我更喜欢。”
江舟直白得让盛娇惊讶。
她清丽纤长的眼线微微瞪圆了,错愕良久:“……那你想要什么?”
“我瞧你针线不错,我衣裳有些坏了,帮我补补吧。”
说着,他便将自己的外衫褪下,远远地丢了过去,“袖口那边开线了。”
盛娇刚接住,他又放下一只针线包:“麻烦你了。”
盛娇:……
江舟走得利落,连头也没回。
她怀里的衣裳还带着他的气息,惹得盛娇一阵嗤笑:“敢情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