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与不羁,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好在——他是自己指婚的对象,不管怎么说,眼下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
唐大夫见盛娇回来,又惊又喜。
盛娇抢先道:“我是背着人回来的,不要惊动其他人,厢房里的病患怎么样了?”
“已经安顿好了,都是情况危重的病人……”
唐大夫眉心一沉,“我已经重新调配过药方,但光服用药剂怕还是不成,这里头绝大多数都在高热,若是高热不退,怕是再好的药也无济于事。”
这也是盛娇担心的地方。
疫病程度有轻有重。
重症者,等于命悬一线。
见盛娇面色发沉,唐大夫忙又宽慰:“其实今年有了小姐您的出手,淮州的情形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我等等换个药方,先给他们施针,将高热降下来再说,还有……冰块置办好了么?”
“买了一部分,如今正是天热时节,用冰紧俏,哪里是那么好买的。”唐大夫无奈。
“无妨,有多少便派多少用处,有总比没有的强。”盛娇一边说一边走进里头的隔间换了一身衣裳,又戴上面遮与胎膜手套。
一套银针在手,她进了里头厢房,粗略数了一圈。
还好,情况比想象中要好些,统共二十几位病患。
给每一个病患施针,又用冰水浸了巾子给他们降温,忙完这一圈,盛娇见时辰差不多了,立马退了出去,依旧照规矩净手熏艾。
“唐叔,这两日你当心些,怕是有人暗中偷取咱们的药方,我今日在府衙就被倒打一耙。”
盛娇三言两语交代清楚。
唐大夫惊怒不已:“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拖延一日就不知多少百姓要受疫病之害,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
他匪夷所思。
盛娇心中苦笑。
原本她也觉得是这样,还是江舟那两句话提醒了她。
是啊,她不能要求人人都与自己一样,处处想着这些无辜的老百姓。
只要是人,就总有私欲。
图钱图利,只能算是最基本的了。
她快速道:“这事儿原也是咱们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