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一早就去藏雪堂了,就是你给他把的脉,也是你给的方子,让他取的药包,拿回来吃了两剂,一开始倒是还好些,后来就渐渐不成了,今日早起,贱内过去一瞧,他都烧得稀里糊涂,人都不清醒了,别说下床走动,就连自个儿吃茶都张不开口!”
盛娇点点头:“能否让我给令郎再把一次脉?”
她看向蔡道清,“蔡大人,人命关天,可否行个方便?民女愿意在府衙差役的押送下前去,绝无逃走之意。”
“这……”蔡道清迟疑了。
其中一大夫冷冷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行医本就不如男人,如今医术未成就来给病患诊脉,闹出这样的祸事来,你还嫌不够,还想拖青天大老爷下水么?”
那大夫拱手道,“大人,现如今这病患我们兄弟已经接手,假以时日,定然能康复,不需要她跑这一趟,拖延时间。”
“你说你没见过我们兄弟,那这药方又怎么说?这药方与你们藏雪堂兜售的药包里的药材一样!你还想狡辩?!”
盛娇毫不胆怯:“藏雪堂所出药包无一例外都是赠与,不存在兜售一说。”
“你胡说,我们明明花了三钱银子的!”孙妻哭吼道。
“那只收了一点诊治的费用,那药包里的药材都是上好的品质,且都是——”
盛娇的话还没说完,蔡道清便打断了她:“好了,事情差不多都明了了,盛娘子,我知晓你身份特殊,原也脱了贱籍,如今承蒙皇恩浩荡,还给你指了婚。但……事关淮州百姓,本官也不能说放就放了你。”
“这样吧,暂且委屈你先在府衙里的厢房待着,哪儿都不能去,等到水落石出,咱们再一齐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