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女儿,区区一个冯华珍……又怎么能与殿下相较?”盛娇眨眨眼睛。
“你好像并不意外……”
平川公主有些失望。
这样的反应不在她期待内,所以她有点不开心。
她更想看见盛娇惊慌失措的模样,那样才好玩。
盛娇轻轻推开了如意,继续低头上药,素手纤纤,又稳又快:“自然不意外,其实早在我离京的那一年,景王就该拿冯华珍开刀了的,叫她苟活了三年之多,便宜她了。”
“为何?”
“若无冯华珍,我女儿不会死。”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笃定又执拗。
平川公主乍然想起,不算久远的回忆里,那个已经渐渐模糊了的小小的身影,肉团团粉乎乎的孩子,会朝她小跑过来,扑进她的怀里,娇娇软软地喊她一声姑姑……
心,骤然漏了一拍。
这也是平川公主回忆中,难得一见的暖色。
原来不是忘了,而是被刻意埋葬。
这一刻,她们都没说话。
盛娇上了最后一点药,又嘱咐了两句还是老生常谈的话,便收拾了药匣子准备离去。
平川公主穿好衣衫,这才回过神来。
见盛娇要走,她忙追上前几步:“不管你信不信,冯华珍真的已经死了,如今冯家两位少爷都在淮州,怕是这事瞒不了太久,你可想好如何应对?他们不会针对我皇兄,必定会迁怒到你头上!”
盛娇不慌不忙,侧目莞尔:“这不是还有殿下您吗?”
“我?”平川公主愣住片刻。
“我要替殿下拔除这心腹之患,我又是陛下亲口赐婚给周江王世子的人,同时……景王殿下对我也尚未忘情,若我出事,殿下这患处又该如何料理?”
盛娇弯起眉眼,“冯家恨我,我也恨他们,还望殿下能护我周全,我必定不让殿下失望。”
语毕,她福了福,利落转身。
半晌过后,平川公主才反应过来。
自己本就是传口谕才来的淮州,若盛娇出事,自己多半脱不了干系……
想起启程之前父皇与自己说的话,平川公主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