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从根本上杜绝了他们拿捏吃空雅欣的可能。
兄弟二人眼前一黑,只觉得举棋不定,前有狼后有虎,恰似行走在独木桥的中央,真是两头为难。
见他们都不吭声了,盛娇又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多担心,陈家没了,但变卖了家产后你们好歹能分一杯羹,若是等你们父亲出来了,还能给你们留多少,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我要的,不过是希望雅欣这丫头好好的,往后是嫁人也好,不嫁也罢,你们兄弟能给她依靠一二。我相信,陈二太太托付你们时,必不会空手,既收了人家的好处,若不忠人之事,怕是往后难有福报。”
说罢,她缓缓起身,“陈二太太已经没了,骗一个死人……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吧。”
不等茶凉透,她就缓缓离去。
陈家兄弟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无奈和后怕。
马车里,盛娇小口品着薄荷药茶。
这清淡的口感确实能冲开心头郁结,一盏茶下肚,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桃香又要给她倒一盏,她笑着拂开对方的手:“就算再好也不能贪多,一盏足矣。”
“娘子是算到陈家兄弟不会真心相帮陈家姑娘么?”桃香好奇。
“你不知晓,越是这样的人家在财帛利益面前,越显得亲情淡薄,且陈家姑娘又并非他们一母所出的妹妹,自然更隔了一层。”
盛娇抚平了袖口,眸色清雅,“人性如此,算不上好坏。”
桃香抿了抿嘴角:“娘子真要北上嫁人么?”
“这是圣上口谕,抗旨可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