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如今掌权之人,便是那远在京城,位极人臣的冯钊冯大人。”盛娇继续道,“冯大人早已是当朝一品宰辅,权倾朝野,他门下之徒多如过江之鲫,更不要说那些个学生遍布各州县,其中不乏在当地已经掌握了一部分权利的父母州官。”
“远的不说,就说咱们淮州那位沈大人,其实就是冯钊的人。”
她勾唇一笑,“这样一位只手遮天的大人若想摆弄咱们,怕是不用一根手指,就能叫我们死无葬身之地。陈二太太以死揭开了这层纸,看似杀机,实则也算生路,冯家如今忌惮的,就是淮州这些藏着的脏事传出去。”
“你们赔进去一个陈二太太,却连累了冯家一位少爷拉下水,怎么想都不公平吧……是以,若是二位是那冯大人,会不会觉得眼下的陈家很是碍眼呢?”
盛娇用最浅显的话讲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陈家兄弟俩并非愚钝之人。
待理清其中的关键,二人的脸色刷的一下沉如锅底。
见状,盛娇也明白他们多少想清楚了。
“变卖陈家家业是第一步,换得的银钱拿去平账、摆平麻烦,还能剩下不少,横竖你们二位并没牵扯其中,陈家没了,冯家也犯不上死追着不放。”
“那如果你说错了呢?”一直没开口的陈二哥说话了,“如果我们依你所言,变卖家产,最后还是被那冯家清算,怕是一条命都保不住。”
“这……你们就要好好感谢一下陈二太太了。”
盛娇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下去,“若不是她的死闹得这般惊天动地,冯家指不定会在暗中出手,如今闹得大,冯家要想保全冯嘉玉,必定会投鼠忌器,只要陈家在明面上彻底瓦解,他们就犯不着大动干戈。”
顿了顿,她又道,“我与陈二太太也算相交,她最割舍不下的便是女儿雅欣了,我自然会保全这个孩子,让陈二太太瞑目。”
“你们若不相信,不如留下书信交于我,那书信里便是陈二太太所述的证据,你们要是出了事,这书信我会公之于众。”
陈家兄弟明显心动了。
“可你只是个……”陈二哥语气隐晦。
“我如今已经脱了贱籍,感恩皇恩浩荡,陛下也给我指婚给了周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