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书就,淡淡道:“你确定,这事儿是你一人所为,无人指使?背后再无其他人得利?”
冯嘉玉浑身一凛,忙不迭地跪倒俯身:“是……是我一人所为,并无其他人的手笔。”
“那些商铺买卖来往,你从中搜刮获利,也只有你一人?”
“是。”
“逼迫来往商贩交易,每一笔都有利润抽成,这些银钱最后都落入你一人的腰包,这一点你也认?”
冯嘉玉咬紧牙关:“是!!”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魏衍之冷冷道,“知不知道这些罪行加起来,足够你重刑加身,即便不是斩立决,也是流放!”
“……微臣知罪。”
冯嘉玉不敢抬头,声音在半空中颤抖着,最终还是坚定了这一套说辞。
很快,魏衍之拿来了一纸供诉,让冯嘉玉看清楚内容,若无异议,那就签字画押。
望着白纸黑字,一笔一划所书所写,冯嘉玉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看红了眼眶。
呼吸一点点加粗,手开始颤抖。
他明白,只要按下了手印,他的青云之路就算到头了……
纵然再不喜欢行走官场,可自己放弃与被迫终止到底是两回事。
正犹豫着,只听上头传来魏衍之的声音:“可还有未交代清楚的?是不是背后还有你们冯家的什么人指使?你若是想起来了,现在说还来得及。”
这话像是给了冯嘉玉当头棒喝。
他立马按下手印,重重磕了个响头:“殿下,微臣……知罪!认罪!”
魏衍之的眸光中闪过一片失望。
似乎,这位高高在上的景王殿下也想从冯嘉玉的口中再挖出点什么来。
傍晚间,红霞漫天。
庭院里摆着十几筐的药茶包。
盛娇数了数,满意地点点头,正要摆晚饭时,赖晨阳送了一封手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