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事作风,忘了冯钊其人的阴森狠毒,既然你知晓这样大的秘密,他又怎会只杀你一个才甘心?你觉得你没有告诉你的妻子,你问心无愧,可我若是冯钊,只会觉得活人再靠谱,也没有死人来得稳当。”
“你一死,你的妻儿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到时候沈大人还能从阎罗殿杀回来,护着他们么?”
字字句句,编织成一张弥天大网,从沈正业的头顶落下。
瞬间,他几乎都不能呼吸了。
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他缓缓摇头:“不可能……”
盛娇也不催促,目光怜悯又略带悲凉。
“不可能,不可能的……冯大人答应过,只要我守口如瓶,就绝不会为难我的妻儿!淮州这案子,他也是知情的!!”
“那就对了。”盛娇淡淡道,“若他不知情,又如何能纵着你犯下此等滔天罪行?到时候你有了把柄,对他而言才更安稳。制衡、约束,这是冯钊最擅长的,枉你在这个位置上做到现在,竟连这一层都看不透么?”
沈正业哑口无言。
额头上,冷汗直冒。
原来,他不是没想过盛娇所说的这种可能。
而是人在孤立无援之下,他只能选择依靠看起来最靠谱的那棵大树。
至于以后会怎么样,他不敢深想……
心中总有一丝侥幸。
觉得自己已经安分守己,冯钊应当不会赶尽杀绝。
盛娇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心中已经了然:“将屠刀送给对方,还期盼对方不会挥之斩下,沈大人……官场之上,你还这般天真,注定是活不久的。”
她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去。
最后一句也轻飘飘地传来:“我不是冯钊,我没那么多耐心,他可以等你行刑之后再对你的妻儿下手,但我等不起,你私告景王殿下,想要背叛冯家的消息已经被我放了出去,冯钊注定不会信你了。”
“你、你——”
沈正业疯了一般冲过来,咚的一声撞在监牢上,撕心裂肺地吼道:“好歹毒的女人!!你竟敢这般玩弄于我!我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害我全家!!”
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叫他又意外又愤怒。
“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