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二哥,“陈家算什么东西,一个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我怎么能跟着一起陪葬?”
“陈家拿出了全部的账簿,就连暗中替我们张罗的铺面商行都没落下,全齐了都在上头,只要景王殿下稍加调查就会水落石出,不然你以为你会这么快下地牢?只一个陈二太太,哪有这样大的能量……”
这一番话,把冯嘉玉都给听傻了。
他目瞪口呆,渐渐地有些回过神来,原本因愤怒而茫然的双眼,突然变得清澈起来,清澈得后怕。
“那怎么办……”他呢喃着。
“我来这一趟,也是求了殿下,也求了公主,这才有了机会!废话不多说,陈家灭了事小,但不能牵连我们冯家,更不能连累父亲!不如你先将这笔账认下来,回头我与父亲再想法子给你脱罪!”
“这、这怎么能成……这要如何脱罪?”冯嘉玉慌了神。
“认罪又不是定了死罪,如今父亲在朝堂中的地位你也知晓,还有我与大哥在,还有小妹也在,你慌什么?”
冯成康字字句句都透着蛊惑,“先让景王殿下将这件事平过去,不然如何跟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交代?闹得这么大,你若不想认罪就得拿出证据来,可你我都知晓,那陈家妇所言三分假却有七分真,真要把我们全家扯进去,到时候谁又能来救你?岂不是一家子跟着倒霉?”
冯嘉玉有些心动了。
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冯成康也不算胡说八道,而是有理有据。
一时间,冯嘉玉举棋不定。
“你是我弟弟,咱们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一家人,我如何能害你?”冯成康压低声音,这一刻他的语气听起来格外温柔,像极了一位照拂弟弟的兄长。
冯嘉玉苦笑:“……真要认罪了,怕是往后一辈子都难以翻身。”
“就算翻不了身,有父亲、大哥还有我在,你这后半辈子也是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你本就是个放任不羁的性子,到时候无人约束,任凭你快活潇洒,岂不痛快?”
这些话字字句句仿若被下了术的符咒,一直在他耳边绕。
冯成康见他还在犹豫,便长叹:“道理都说给你听了,你还是快些拿个主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