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怎么挣扎也只能被困在当中。
魏衍之给了笔墨,让他早点交代。
冯嘉玉一开始还很茫然:“交代什么?”
“你与陈家的勾结,账簿在此,你住处搜来的银钱也在此,还有你钱庄里的银票也能与那陈家妇所述的一一对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魏衍之厉声呵斥,“勾结淮州当地富户,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如今淮州百姓眼睁睁瞧着,本王还能饶了你?快点交代,免受些皮肉之苦!”
冯嘉玉哭了:“……殿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当真……不曾与那陈家妇有什么苟且之事,殿下,您是知晓微臣的,微臣虽然贪爱美色,但也没有到这地步,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那你也要拿出证据来,证据呢?”
短短一句话,憋得冯嘉玉哑口无言。
是啊,证据呢?
眼下陈二太太已死。
而且是从府衙跳下去,当场摔死在了众百姓的眼前,如此真切惨烈,就算魏衍之想压下滔滔舆情,怕也不能够。
前面沈正业的案子还没理清呢,这又来了一桩……
他更不可能网开一面。
相反,他还会愈发严厉,就如现在一般。
冯嘉玉低垂着脑袋,脑海中一团浆糊。
他实在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自己竟然一步步沦落到这境地。
魏衍之也懒得再看他,命人将冯嘉玉押送回监牢,并留下一句:“若不交代,那就别想再见到本王!”
夜深深,乌沉沉。
盛娇还未睡下,依旧在忙活药材。
备了好久的药材终于要派上用场了,一分一毫都不能出错。
刚理出一份来,用油纸包好,她一抬眼却见桃香匆匆过来:“那个景王来了,说想见娘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