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咬着牙关,明明心底生出了未知的恐惧,可还是坚定如前。
没等盛娇开口,冯成康一挥手:“一起带走!”
机会难得,他可不会任由盛娇在这里黏黏糊糊,浪费时间。
淮州衙内的地牢阴冷潮湿。
不知过了多少年的地砖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手指触及,一片寒意刺骨,滑腻肮脏。
盛娇寻了一处还算干燥的角落坐下。
还好,这里有些稻草做铺垫,比她想象中好多了。
桃香就依偎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冯成康站在监牢之外,隔着厚重的木栏,双眸阴霾冰冷,直直地笼罩着眼前的女子。
地牢里没有窗户,四周一片封闭,漆黑如夜。
只有两盏高悬在头顶的灯火时不时跳动着,落下一片不算明亮的光。
橘色的光本该是温暖的,此刻看起来却更像是镀上了一层霜。
毫无保留地照亮了盛娇的脸。
她似乎比几年前清瘦了些。
那双眼睛越发深邃清亮,黑白分明。
冯成康看着她,她也看着冯成康,毫不胆怯。
过了一会儿,冯成康笑了:“没想到你会落在我手上吧,这地牢的滋味不好受,劝你还是早点老实交代。”
“我只是替陈二太太看病的大夫,陈家的事情我不知情。”盛娇脱口而出。
“我要的不是这个。”
“真是奇了,冯大人方才大张旗鼓地抓了我来,不就是说我与陈家勾结么,我实话实说,怎么冯大人又不要这个了?”她轻轻挑眉,一阵嘲弄。
“陈家虽为一般富户,但也没那么愚蠢,陈老太太与自己这个儿媳不睦已久,怎么都不可能让你一个替陈二太太看病的贱籍娘子插手陈家的私事。”冯成康倒是说得落落大方。
“既然冯大人都知晓,又为何要抓我来这儿?”
“我妹妹在哪?”
冯成康终于露出了自獠牙。
短短的几个字,透着无尽杀意与血腥。
盛娇抿了抿嘴角,笑容加深了:“冯侧妃?真是好笑了,她是你的妹妹,是景王殿下的房内人,你不问自己、不问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