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她今日去了藏雪堂,应当是为了购置药材……那就没什么了。”沈正业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给盛娇许配人家一事,又耽搁了下来,且景王后头又有了旁的吩咐,这一连串的反复叫他有些措手不及。
到底该不该把盛娇强制送进张家呢?
沈正业犯了难。
如今瞧着盛娇一如既往,安分守己,一直以来的盯梢似乎也显得多余。
更重要的一点,李差爷还汇报了一件事。
——盛娇身边还有其他人跟着的痕迹。
不是暗卫,就是武艺高强的侍卫。
无论哪一个,都是目前沈正业不能拥有的。
想想事发至今的种种,他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忙压低声音:“别再盯着这个盛娘子了,把咱们的人都撤回来。”
“大人,您不要再看着了吗?万一……”
“她连原先的住处都烧光了,那些个药方子我也瞧了,并无什么大碍,横竖她被景王殿下盯上了,往后哪里还敢有什么折腾的地方。”
越想越觉得这想法准错不了,沈正业一扫方才的担忧,细细叮嘱了几句,就让李差爷将跟在盛娇左右的人撤了回来。
忙碌公务总是疲惫紧张的,沈正业做了好几年的父母官,每日要操持过目的事情多得很。
这厢刚忙完,日头已经到了午后。
刘氏送了饭菜过来。
一见妻子,沈正业就气不打一处来。
见丈夫面色不悦,刘氏自知有愧,也不敢说什么,越发谨言慎行,谨小慎微,那柔声细气的模样确实也让沈正业气消了几分。
“你说说你,上回就与你说了,莫要叫人在明面上瞧出来,你倒好,呜呜泱泱的,恨不得吵得人尽皆知!”
沈正业说的,便是给盛娇寻个终身的这件事。
刘氏哪里晓得这里头的门道。
只觉得自己一个州府的夫人替她张罗,怎么能水过无痕呢?
少不得要叫人晓得自己一片善心才是。
后头景王殿下的命令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回来见丈夫阴沉着脸,才知事情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