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我的戴罪之身。我晓得你如今在圣上与东宫的跟前都是头一等的红人,能办到这些对你而言并不难。”
“若是景王殿下能力有限,办不到,那就不必在我跟前演这一出了。你不在的那些夜晚,难道我就不睡觉了吗?”
说着,她的尾音里终于藏不住,流露出明显的嘲弄。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盛娇对他说话最多的一次了。
但没有想象中哭泣相拥,也没有柔情缱绻。
那日日夜夜叫他割舍不下的前尘情爱,她也从不提起。
就好像,过往种种皆是大梦一场。
“你想要的,就只有这些?”他从喉间挤出了几个字。
“对,有了良籍有了银钱,我到哪儿不能过得好?随便寻个人家,或是做正头娘子,或是给人家做个贵妾,日子不好得多?”
盛娇边说边抬起素手撩起了帘幔,露出那张白净如玉的脸来。
即便在昏暗中,她的眼眸依旧清澈明亮,宛如盛满了亿万繁星,一如当年。
魏衍之只觉得心头被重重一击。
刚要开口,她又说:“说实话,若是你现在承认你对我不曾忘情,就是对我旧情难舍,我说不准还能考虑一下要不要回头。”
盛娇弯起眉眼,那笑意未达眼底,却在唇瓣间开出了绝丽的花。
魏衍之慌了:“胡说八道,什么旧情难舍,我不过是顾念当初结发之情,不愿叫你这般受折磨……”
“既如此,那就请景王殿下回去吧,我这儿庙小,留不住您的。”
四目相对,冰冷与炙热在碰撞交织。
他毕竟是景王殿下,堂堂亲王。
只要他想,要什么美貌的女子没有?
如今他都这般主动,这般低头了,她还是硬邦邦且浑身带刺。
一阵闷气涌上心头,魏衍之摔门离去。
盛娇冷哼,快速下床将门重新锁好。
这男人性子傲,嘴巴倔,从不会服软示好。
他大约觉得自己已经给了台阶,所以她就该乖乖顺着下来,然后主动投怀送抱。
不得不说,想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