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衍之此刻的想法有些复杂。
既想那个女人能如自己所说的,就此安静睡去,起码证明她还对他信赖如常;又想她迫不及待同自己说两句话,要么争执、发火,哪怕是吃醋都可以。
可偏偏,什么都没有。
她沉默不语,却也没有睡着。
魏衍之坐在桌旁,静默片刻,有些沉不住气了:“你怎么还不睡?”
盛娇弯起唇瓣:“有生人在旁边,我怎么睡得着?”
“生人?”他拳头忍不住捏紧了。
“对啊。”她轻轻笑了起来,“我不比殿下,身边侍卫众多,高手如云,自然在哪儿都能安歇。”
“你非要这样说话带刺吗?”
“不想听的话你可以走啊,我又没请你来。”
“盛娇!!”他腾地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床榻边。
此刻,床帐里的小女人双手枕在头下,轻轻侧目看过去,似笑非笑道:“殿下该不会忘了,这儿不是你的临江别苑,这是我家,我的屋子。”
狠狠呼吸了几下,魏衍之总算冷静下来。
他有些恼恨自己。
怎么就这么容易被这个女人影响了情绪……
也就是盛娇了,唯有她能做到。
“罢了,我不与你计较。”
“应该是我不与你计较才对,你大半夜地闯进女子的房间,即便我如今不比当年,也该男女有别。礼教大防这些个道理,殿下比我清楚,为何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盛娇说着,又轻轻笑出了声,“该不会是你对我这个和离的前妻还念念不忘吧?”
“是了,肯定是念念不忘的,不然为何心心念念要我回到你身边,做你的侧妃。”
她的声音甜蜜冰冷,滑腻的好似一条在淡漠空气中游走的蛇,无影无踪,步步逼近。
魏衍之忍不住退后了几步,下意识地否定:“不是,我只是念及夫妻情分,不愿叫你沦落至此。”
“噢,原来景王殿下是发了善心啊。”她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大可不必,你不想我沦落至此,除了给你做侧妃之外,还有别的法子。”
她顿了顿,“给我钱,帮我脱了贱籍,让我将功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