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搭理那桌子上的金锭子,气呼呼地一甩帘子出去了。
“嘿,这丫头……”盛娇无奈。
却说那陈二太太兴冲冲地回到家,刚踏入自己的院子,里头忽然火光大盛,照得四周一片亮堂堂。
她吓坏了,定睛一瞧,顿觉大势已去,背后一阵寒凉弥漫。
眼前一群人都是老太太身边的婆子妈妈们,还有得脸的大丫鬟们,那高举着火把的小厮家丁,也都是老太太的人。
陈二太太刚跨进门,身后就叫人围住了。
她顿时成了一只掉进冰窟窿里的鳖,缩头缩脑,连头都不敢抬。
“老二家的,你这半夜出去,是去做什么了?”陈老太太坐在那一张八宝六合福寿椅上,慢悠悠地问道。
那语气似乎依旧温和慈善,与平常并无两样,但却听得陈二太太冷汗直冒。
她明明……打点好了一切,为何还会被人知晓?
她下意识地抬眼瞥了瞥,刚巧看见了那个收了她银钱的婆子正在老太太身边耳语着什么。
这一看,她止不住手脚冰凉,浑身颤抖,半边身子都麻了。
“我、我……这是去瞧病了。”她咬着下唇,颤颤答道。
“什么毛病要你这早晚出门?你可知眼下是几时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出门会情郎去了。”
陈老太太冷哼一声。
陈二太太快步往前,跪在婆母跟前:“母亲明鉴,就算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啊!!我是陈家妇,怎能做出如此不守妇道的丑事?母亲,您这样说可不是要逼死我?”
陈老太太冷眼扫着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光是这样看着,就足以让陈二太太吓得心头狂跳。
可她更清楚,这事儿咬死了不能说,要是承认了,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半晌后,只听陈老太太慢悠悠地来了句:“来人啊,把那丫头带上来。”
不一会儿,云芳就被押着跪在陈二太太的身后。
“这是你的陪嫁丫头,与你向来亲厚,自然是护着你的,我怎么问怎么说她都咬定了不知情,我也是纳闷了,我儿子去了府城送学,你又是孤身一人在家,这身上那些个痕迹又是怎么来的,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