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汗,凑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
“跛哥,风声越来越紧了… 条子那边最近盯得邪乎。要不… 要不咱们还是先收一收?避避风头?”
跛哥眼皮都没抬,抓起桌上的烟盒,
磕出一根,叼在嘴里,旁边立刻有人凑上火机点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鼻孔里喷出来,带着一股呛人的味道。
“收?”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卡着沙子,
“收你妈!老子从十三岁拿刀劈友,砍出一条血路,从双花红棍干到揸人,油尖旺哪个字头不给面子?现在这点风浪就想让老子收手?”
他猛地转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那小头目的脸,
“和记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收手?你让他们去喝西北风啊?!”
他啐了一口,“滚!”
那小头目脸色一白,喏喏地退到一边,不敢再多话。
跛哥烦躁地掐灭了刚点燃没多久的烟,又重新陷回沙发里。
他知道手下人怕什么,妈的,他自己心里也打鼓。
时代变了,现在不是光靠拳头硬就能横着走的年代了。
但他不能退,退一步,后面就是万丈悬崖。
他爬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是什么?
就是他妈的富贵险中求!
他正沉浸在对过往厮杀和今日困局的回忆里,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
是条短信?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烦他?
他有些不耐烦地掏出手机,解锁屏幕。
只看了一眼,他整个人就像被瞬间抽走了骨头,僵在了那里。
叼在嘴角的半截烟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从脖子根开始往上蔓延,最后变得像墙壁一样惨白。
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起来。
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行字,像冰锥一样扎进他的眼底:
‘三天后,你会死。想活命,帮我找个人。——’
跛哥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