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这是我们逃荒路上,从土匪窝里弄来的。”
刘武微微一怔,哈哈大笑起来,
“难怪这般烈,喝着真带劲。”
“大人若是喜欢,我家还有一坛,走的时候您带上。”
“那可不行,咱们军中有规矩,不许随便拿百姓的东西。”
“大人这是看不起我们?嫌我们庄户人家的东西粗鄙?”
“不不不——”
“那您就收下,千万别跟我们客气,您是我们孩子的教头,那就是师父,孩子孝敬您是应该的。”
高长天扭头就冲坐在地下那桌,离门口最近的高三壮喊,
“老三,去菜窖把那坛跟这个一样的酒搬过来,对了,再去杨大夫那儿要一壶药酒,一并拿来。”
说完,还跟刘武解释道,
“杨大夫是我们村的老大夫,擅长正骨,他泡的药酒对风湿骨痛很有效。
你们常年练兵打仗,身上免不了有旧伤,喝点这个药酒养一养,省的冬天疼起来难受。”
刘武算是服了这个老爷子了,这番话说的他鼻头都有点酸。
就算是他亲爹在世的时候,也没这么疼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