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难得嘛。”姜婉婷嫣然一笑。
朝阳将海水染成蜜糖色，姜婉婷踩着浪花回头时，楚风呼吸滞了半拍。
细碎的金光穿透她耳畔散落的发丝，在凝脂般的脸颊上织出流动的轻纱。
她提着碎花裙摆的指尖沾着贝壳碎屑，踝骨被海水浸润得莹润如玉，每粒沾在脚背的砂砾都像撒在甜杏冻上的金平糖。
海风掀起她真丝材质的裙角，露出半截莹白小腿。
腰肢被丝带束出青瓷瓶似的弧度，锁骨窝里晃动着两枚贝壳吊坠，随着她弯腰拾取海螺的动作，那画面，就像是一尊女神像。
"这个像不像月牙？"她举起枚螺旋纹贝壳，沾着湿意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楚风发现，姜婉婷笑起来时左颊现出个珍珠似的梨涡，冲淡了眉眼间连日逃亡的疲态。
“还行。”楚风说道，他也低头捡了几个贝壳，“我租了艘船，准备出海钓鱼，你去吗？”
“不是不能出海吗？”姜婉婷将额头的碎发捋到了耳后，露出了粉粉的耳垂。
“我多给了钱，再说了，我又不是去张网捕鱼，纯粹是海钓罢了。”楚风耸了耸肩。
姜婉婷寻思了一下：“那……好吧。”
海面碎金似的波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楚风握着租来的木浆。
"再划远些。"姜婉婷跪坐在船尾，酒精炉上煨着的砂锅正咕嘟冒泡。
她掀开锅盖时，昨夜腌的带鱼段混着嫩豆腐在奶白汤汁里沉浮："等会钓到石九公，可以煮个双鲜汤。"
楚风抛锚时故意晃了下船，看姜婉婷慌忙扶住砂锅的模样轻笑出声。
钓竿刚甩出去，船身突然被浪头托起两米高——不是海浪，是条银蓝色马鲛鱼跃出水面，鱼尾甩出的水珠正落在姜婉婷后颈。
"呀！"她缩着脖子去擦，真丝方巾从肩头滑落。
楚风伸手去捞，指尖擦过她锁骨处的细盐粒。
偶然的肢体接触，倒是让气氛有些奇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