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俩打算在这里待几天,然后等风声过去在做打算。
楚风也没走,毕竟万一有道盟的人来,没人帮助姜家爷孙,那可不行。
早上八点。
海风裹着咸腥味穿过塑料防蝇帘,姜婉婷正蹲在泡沫箱前挑拣活虾。
渔港早市的阳光透过棚顶破洞,在她发梢撒下一串跳动的金箔。
"阿妹要试试这个。"系着防水围裙的渔娘突然往她手里塞了个牡蛎,刀刃一撬,乳白蚌肉还在微微颤动,"今早刚捞的,配柠檬汁生吃最甜。"
老爷子坐在遮阳伞下摇蒲扇,面前搪瓷缸里泡着枸杞。
他眯眼望着码头方向:"楚风去买渔具有两个钟头了,莫不是被拉去喝早茶?"
话音未落,市场尽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楚风提着竹编鱼篓挤过人群,t恤后襟洇着汗渍:"五金店老板说现在禁渔期,非要看钓鱼证才肯卖海竿。"
姜婉婷噗嗤笑出声,将沾着海水的手指在围裙上抹了抹。
此刻的她扎着蓝印花布头巾,倒真像渔家姑娘。
三天前他们用假名租下码头边的铁皮屋,晾衣绳上飘着晒褪色的工装裤,窗台上摆着捡来的贝壳,姜婉婷打算乘着这几天空闲,做一个贝壳风铃。
不多时,三个花臂青年晃进了遮阳棚。
为首的红毛用打火机敲着桌面:"新面孔啊?这条街的清洁费该交了。"
老爷子慢悠悠端起搪瓷缸:"这几天小吃店歇业,老板去向下了,我们仨暂住这里。"
红毛刚要发作,姜婉婷忽然举起手机:"多少钱,我们替老板给了。"
显然,姜婉婷不打算多生事端。
"算算你们识相!"混混们悻悻离去时,灶台后的老板娘突然泼出半盆刷锅水,精准淋在红毛限量款球鞋上。
“他妈的,谁啊!”混混们骂骂咧咧。
楚风正要过去,却被姜婉婷拽住了手:“两百块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行吧。”楚风也忍住了自己的性子。
姜婉婷将衣服晾好之后,她赤脚去了沙滩:“楚风,你陪我去捡贝壳吧!”
“你真当我们现在是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