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了,闲下来也是陪伴在家人身边。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打猎,手上沾了太多血腥,而且山林中未知的危险太多,总是叫许青月担心,但是打猎来钱快,他当初没有办法,他要独自一人撑起一个家。
“曜哥。”许青月见奚曜从田地里转悠回来,朝他扬了扬手中的信,“小昀和雾雾的信来了。”
奚曜洗干净手,把正在床上爬来爬去追着布老虎玩的糕糕抱起来,道:“写啥了。”
许青月笑着捶了他一下:“我哪里看得懂。”
许青月不识字,奚曜识得几个简单的字。以往奚昀和云雾送了信过来他们都是找里正或者奚晨念,村里没几个识字的,里正年轻的时候去私塾念过书,后来奚晨出生也送去启蒙,虽说学问没多少但是识字读信是没大问题。
“那走吧,也许久未去里正家里了,正好坐下来叙一叙。”
许青月点了点头,糕糕在奚曜怀里闹腾,见此他头疼的想,得向里正家里的两位嫂嫂取些育儿心经,奚颂宜性子过于活泼了,他生怕以后儿子长大了变成个混小子。
奚曜一手抱着闹腾的儿子一手牵着夫郎的手,一路说笑走去里正家中。路过那片有一棵巨大槐树的场地,他们驻足,朝几位正坐着闲聊的婶子和叔嬷微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眼尖的婶子瞅见许青月手中的信封,“哟”了一声,笑着道:“你们家举人老爷又来信啦!”
许青月闻言笑容又深了几分,自从村里经了扶摇,又知晓了奚昀考上举人,现在人人都对他们客气的很。
周玲儿正坐在此处,她起身朝奚曜和许青月眨了眨眼睛,说道:“晨哥在家中,我去喊他来。”
没一会儿,奚晨便跟着周玲儿走了过来,他一瞧又是奚昀的信赶紧搓搓双手,接了过来,他爹已经发话了,现在奚昀的信就是头等大事,村里出了一个举人老爷还是解元,又得县太爷赏识,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得到奚曜的允许,他慢慢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他先是通读一遍然后情不自禁瞪大了双眼,震撼地吞了口唾沫,有些愣愣的,双手颤抖。
这……这!
众人见他面色表情又惊又喜,有些滑稽,心急的围观群众比奚曜和许青月还急,直接问出了口:“晨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