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
无他，姚珞珞太过年轻了。
看着锦衣玉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这么个小姑娘，懂什么漕运。
然而听姚珞珞说得越多，陈东南越发现她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无的放矢。虽然计划中有很多因为没有实际参与过漕运、而太过理想化的设想，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几位师傅中时间长的，在水上已经呆了二十年，时间短的也有十二年的经验。几人凑在一起，七嘴八舌说出了许多建议。
有些无用，有些宝贵。
老于在一旁一一记下。
说到最后，几人挽袖子的挽袖子，解外袍的解外袍，争得面红耳赤。
自然是不雅观的，尤其还有姚珞珞和冬青两个女眷在。
可几人眼神中，全是对能再次行船的兴奋和期待。
明明都是四十左右的年纪，脸上却焕发出少年人的光彩。
冬青附在姚珞珞耳边，轻笑：
“小姐，奴婢怎么瞧着他们比自己做商队还开心。”
“可不是吗。”姚珞珞轻声感叹：
“他们既然有这份心，我便定要将事情做好了，才对得起他们。”
“对了小姐，您还记不记得奴婢方才跟您说过，找到这几位师傅的功劳，不全是我和刘江大哥。”
经冬青这样一提醒，姚珞珞才想起问：
“是，你说过，除了你们还有谁？”
冬青满面笑意：“您等着，奴婢去找人过来。”
“神秘兮兮。”姚珞珞对老于道：
“您知道冬青说得是谁吗？”
没想到老于点头道：“我还真知道。”
“这人不光我认识，您也认识。”老于满脸欣慰，“一会人来了您就晓得了。”
没一会，冬青去而复返，听得出脚步声是两个人。
到了门口，脚步声突然停下，而后传来冬青的催促：
“你快进去呀！有什么好害羞的。”
然而半晌，房门也未曾有人推开。
姚珞珞微微皱眉，联想到于叔方才的表情，稍加思索，而后恍然大悟。
她勾唇轻笑，微微昂扬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