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兴许喜欢。”
这话从影九口中说出来，全然没有任何冒犯或是阴阳怪气，语气如同在说“这盘东坡肉煮得软烂，姑娘兴许喜欢”一般。
于是姚珞珞迷迷糊糊，当真低下头，仔细去看男子的相貌。
此人肤色偏白，眉毛也淡，眼窝微微下陷，不知是因为受伤体虚还是天生如此。鼻梁高挺，唇瓣有些薄，再往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姚珞珞收回视线，干笑一声：“确实好样貌。”
男子虽生得俊俏，大概是美人见得太多，倒也不觉得惊艳。
何况比他好看的男人，她又不是没见过。
姚珞珞撇撇嘴，只是可惜，极美的一张脸，却要时时藏在泯然众人的伪装之下。
这么一打岔，姚珞珞便将影九方才胡言乱语的问题忘在了脑后。人还未醒，她又不懂医术，继续留在房间也是平白扰人修养。
离开房间，姚珞珞将带来的东西一一介绍给影九。
“对了，昨天那位老先生，深夜出诊又忙了半夜，需得好好感谢。诊金多少？我给双倍。”
“曹老同老大相熟，诊金无需徐姑娘来出。”影九刻意在“老大”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见姚珞珞无所触动的模样，强硬转换话题：
“姑娘可是想问老大这些日子的行踪？”
好奇自然是好奇的，可姜珣又不能告诉她。
姚珞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副很明白的样子：
“我明白，他所行之事是机密要案，我不会随便打听的。”
影九：……
罢了，他尽力了，一会便如实传信给周老板。
有周禅在，圣戌上下如今无人不知，姜首司倾心镇国公嫡女徐湘祈。
只是现在看来，徐家姑娘对老大没那份心思。
他实在不擅此道，以后守着徐姑娘的活儿，还是留给影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