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臣妾的手,眼睛也始终不肯闭上。”
她闭上眼睛,自责道:“若非臣妾突然病倒,兴许还能守住妹妹的性命……”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宋静姝如同一株凋零的兰草般,软软倒了下去。
“皇后!”公上煌将人一把抱起,急怒道:“快传太医!”
王太医还在地上跪着,大气也不敢出。他手上刚死了一位娘娘,哪里还敢去陛下面前找死。
没一会功夫,宋静姝身边再次围了一圈太医。
婉妃身死的事情便算是告一段落。第二日,公上煌下旨,将公孙梦以贵妃仪制下葬。当日服侍婉妃众人一律下放辛者库,终身不得出。
王太医被判秋后问斩,算是给左丞一个交代。
女子生产本就险之又险,虽然有些说不通的巧合,但其中关窍不足为外人道。左丞一夕之间像是老了十岁,他的忠君之心不允许他诘问陛下,日夜思寐,郁结于胸,两年后便告老还乡,后死在无人问津的庄子上。
除了公上鸢。
她像是疯了一样,颠三倒四地一遍遍重申:
“那不是梦儿的孩子!”
可无论是皇帝还是皇后,没人相信她的话。
公上煌知道妹妹与公孙梦感情甚笃,耐着性子将她召进宫来,询问缘由。
“阿鸢,事发当日你同我一样,并不在宫中,为何如此笃定,那个胎儿不是婉妃亲生?”
“我……”
公上鸢无从辩驳。
她唯一一个最有把握的理由,是决不能宣之于口的证据。
最后她只好执拗道:
“我就是知道。”
“皇兄,你信我吗?”
他们二人是一母同胞,且都不是当今太后的血脉,彼此是这世间仅剩的骨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