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出门上马。
祁府灵堂里白幡飘动,老夫人跪在蒲团上抹眼泪。
见柳霜序一身素衣进来,顿时哭得更凶了:“我的泽哥儿,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去了,留下母亲一个人了怎么活啊——”
柳霜序不急着作为,而是冷眼看着她的动作,希望从中捕捉到些许异常。
果然发现祁老夫人嚎的大声,却根本没什么眼泪,眼底也不见半分伤心。
“人死如灯灭,母亲还是要节哀顺便才好。”她声音淡淡的,根本不见半点伤心,手指抚过那棺木,更没有跪下的意思,抚完之后还伸到眼前看看手指上有没有沾到什么浮尘。
柳霜序这般平淡的反应以及那句轻飘飘的人死如灯灭,让祁老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她,而后抹了一把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冷冰冰地开口:“枉我这苦命的儿子平日里对你百般宠爱,如今他尸骨未寒,你竟然能说出这般不近人情的话来,依我看,你怕是早在外面养了面首吧?不然也不至于在我儿子灵前就这般做派。”
“母亲先别着急给我扣帽子,”柳霜序噙着笑意拍了拍一旁的棺木,“昨日夜间我还同夫君秉烛夜话,怎么今日就跟他天人永隔,他这般岁数又怎会无疾而终?但是若是病死的也该有个过程才是吧?”
“我——”祁老夫人瞬间慌了神,结结巴巴地指着柳霜序开口:“你这般说是何意?”
“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柳霜序却不慌不忙,依旧是先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五叔公拍了拍祁老夫人的肩膀上前指责柳霜序:“柳霜序,如今你夫君尸骨未寒,你就算是再不想当寡妇,也不能平白构陷,毕竟一个死人又能争辩什么?”
“死人不能争辩,那我不能争辩么?”柳霜序深吸了一口气义正词严地出言:“方才扣一顶帽子还不够,五叔公这是也要添上一顶么?”
五叔公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你别一口一个扣帽子,我同你婆婆所说的句句属实,你在这里混淆视听也是没有用的。”
“好个句句属实,”柳霜序拍拍手掌,“那不知你们两个敢不敢跟我去面圣?相信在陛下面前是任谁也不敢撒谎的。”
五叔公轻笑一声:“陛下近来身子不好,拒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