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太监携着风雪闯入,拂尘一扬,尖声道:“柳大人,陛下急召!”
柳霜序心头剧震。
从温泉庄子返府不过半个时辰,宫中竟已知晓此事!?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寒风将车帘撕扯得猎猎作响。
柳霜序指节发白地攥着暖炉——徐嬷嬷背后之人,怕是早已算准她的每一步。
“柳卿可知罪?”
养心殿内炭火正旺,陛下的声音却冷若冰刃,直刺耳膜。
柳霜序听着这声音,犹豫片刻,开口:“陛下,臣妇原本不想声张此事,可您既然问起来,臣妇便不得不说了……”
她将今日的事情如实告知。
半晌,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了些许的信:“这到底是家丑,臣妇不愿意声张,可那徐嬷嬷和北境密使来往,甚至挑唆老夫人伤我性命,我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的。”
“倘若陛下要因此而定臣妇的罪,臣妇也只能受着。”
陛下闻言,也叹息一声。
他今日听闻此事便觉得不可置信,只觉得柳霜序不会是这样的人,可外头传的沸沸扬扬,他不能不问个清楚。
“当日朕看在你们夫妇的面子上才饶恕了她,没想到她竟然不知悔改,柳爱卿,只怕这回你不会再替她求情了吧。”
这话让柳霜序一时无言。
祁老夫人近来对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按理,她不该再原谅祁老夫人,可想想老夫人从前对自己的好,她便绝情不起来。
她开口:“陛下,祁老夫人虽然是我的婆母,却也是我夫君的母亲,爱屋及乌,我便是为了夫君,都不该计较,只是……”
“我怕她一错再错,万一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我也没办法跟夫君交代。”
陛下看她这样的心思,点了点头:“既如此,朕便下令,软禁祁老夫人,让她不能出门,至于那个婆子,柳大人便自己处置吧。”
“多谢陛下。”
——
祁韫泽在西北官道上策马狂奔,怀里死死揣着那份要命的铁矿密图。
戈壁滩的风跟刀子似的,混着砂砾往脸上抽,夕阳把他孤零零的影子拖得老长。
“再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