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伤心。
话虽如此,她还是打开看了。
里头的内容诚如老太监说得那般。
——
夜色深浓,大雨渐歇。
屋檐滚下来的积水敲打着窗外那几扇肥绿芭蕉叶。
柳霜序呆坐在窗边,魂不守舍。
笼玉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常,连忙问道:“夫人今儿好似怪怪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柳霜序去藏书楼的事情自然是瞒着她们几个的,如今听她这般问,一时间反而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二丫听得话却是突然凑了过来,笑道:“我看夫人分明就是想念大人了——不过秀山都已经传话回来了,大人已经在回来路上了,今晚应该就能回府,夫人也就不必做那‘望夫石’了。”
这话虽然叫柳霜序涨红了脸,却正好将方才的事儿给遮掩了过去。
她道:“我看你如今的年岁也不小了,合该给你寻一门好亲事,把你给打发出去,也省得你日日在这里嚼舌头。”
“夫人这是在说谁?”
她的话不过刚刚落下,祁韫泽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笼玉和二丫连忙见礼,对视一眼,转头离开。
“二丫那小丫头又拿我打趣罢了。”柳霜序站起身来,替他换了外袍,问道,“大人此去如何?”
祁韫泽应道:“一切顺利。”
他伸手握住柳霜序的手,入手却是冰凉,叫他不由得皱了眉头,问道:“夫人可是一直坐在风口?手怎么这么凉?”
“许是方才被风吹着了……”柳霜序搪塞了一句。
她如今虽然看到了那密诏,却不知该如何处理,更不知要不要告诉祁韫泽。
可祁韫泽几乎是在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将人扣在了自己的怀里,问道:“夫人可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柳霜序到底是有些不自在,连忙从他怀里躲了出来,道,“夫君舟车劳顿,等会还是先去沐浴更衣吧……”
祁韫泽看她涨红的脸,只以为是她在撒娇,轻笑一声,还是捏了捏她的手,道:“如今天色虽然晚了,可陛下难免会召见我,等我从宫里回来,我再去沐浴更衣。”
柳霜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