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扯下官帽摔在地上:“既然这个家容不下霜儿和安晏,儿子也不必回来了!”
说完竟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留下满室寂静。
——
三日后,祁府正院。
祁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脸色憔悴。
赵嬷嬷端着参茶进来,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劝道:“老夫人,您已经三天没好好用膳了,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
“泽哥儿……还没回来?”祁老夫人声音沙哑,“去叫过了吗?”
赵嬷嬷摇头:“大人这几日一直住在衙门,连换洗衣物都是让秀山回来取的。”
祁老夫人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这是要跟老身赌气到底啊!”她的声音里满是痛心。
“老夫人。”赵嬷嬷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老奴总觉得这事蹊跷,表小姐突然出现,又恰好带着那些信……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来给您告状的。”
祁老夫人猛地抬头:“你是说圆荷在骗我?”
“老奴不敢妄言。”赵嬷嬷摇了摇头“只是夫人平日待老夫人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那些信来得太过巧合……”
祁老夫人脸色骤变,突然拍案而起:“来人!去把陈玉筠给我带来!”
一个时辰后,陈玉筠被带到祁老夫人面前。
她依旧穿着那日破旧的衣裳,脸上却没了当时的凄楚,反而带着几分不安。
“姑母唤圆荷来,可是有事?”她强作镇定地问道。
祁老夫人冷冷盯着她:“那些信,到底从何而来?”
陈玉筠眼神闪烁:“就是……就是从表嫂妆奁里找到的……”
“还敢撒谎!”祁老夫人猛地将茶盏砸在她脚边,“老身派人查过了,霜序的贴身丫鬟说,她从不绣那种帕子!还有那些信,分明是模仿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