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她将那些信笺重重拍在案几上,信纸散落一地,惊扰了祁韫泽的话。
他拾起一封,只扫了几眼便脸色大变:“荒唐!这绝非霜序笔迹!”
“你怎知不是?”祁老夫人冷笑,“莫非你也参与其中?”
“母亲!”
祁韫泽声音陡然提高:“儿子可以用性命担保,霜序绝不会做出这等事!这些信分明是有人伪造!”
祁老夫人见他如此笃定,神色略有松动,但很快又强硬起来:“口说无凭!今日必须滴血验亲!”
祁韫泽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母亲,滴血验亲之法并不可靠,古籍有载,父子之血未必相融,无亲之血反倒可能相融,若因此冤枉了霜序,儿子……”
“那你说怎么办?”祁老夫人打断他,“难道就这么算了?”
室内一时寂静,只余祁安晏微弱的抽泣声。
柳霜序抱着祁安晏,反倒突然冷静了下来。
祁老夫人虽然疑心,可先前却并未如此,分明是有人故意挑唆,既如此,她反而不能让事情这般轻易了结了。
她想到这里,给祁韫泽使了个眼神。
随后,她红着眼眶对祁老夫人福了福身:“既然母亲不信儿媳,儿媳这就带着安儿回柳家,待夫君查明真相,再来接我们母子不迟。”
“霜儿!”祁韫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眼中满是焦急,“你这是做什么?”
“夫君放手!”
柳霜序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哽咽:“母亲既疑心安晏不是你的骨肉,我留在这里也是徒增羞辱!”
她说着,还没忘了再给祁韫泽使个眼神。
说罢,柳霜序转身就要往外走,祁韫泽却突然厉喝一声:“站住!今日谁也别想带走我儿子!”
这一声怒喝吓得祁安晏‘哇’地大哭起来。
柳霜序心疼地拍着孩子的背,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祁韫泽!你也要逼死我们母子吗?”
祁老夫人见事情闹成这样,反倒有些慌了:“泽哥儿,有话好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祁韫泽猛地转身,眼中布满血丝,“母亲非要滴血认亲,现在霜儿要走,您满意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