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花园一别,妾身日夜思念……祁郎虽好,不及君万分之一……若君不弃,妾愿抛却一切随君远走……
最下方赫然是‘霜序’二字。
赵嬷嬷看得触目惊心,连忙上前扶住了她,道:“老夫人,夫人断然不是这样的人——”
“证据确凿,怎么可能不是!?”祁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突然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老夫人!”赵嬷嬷惊呼一声,连忙扶住。
陈玉筠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又迅速换上焦急神色:“姑母!姑母您怎么了?”
赵嬷嬷当机立断:“快!回府请大夫!”
“不行!”陈玉筠一把按住赵嬷嬷的手,“姑母是被那贱人气晕的,若现在回府见到她,岂不是更添堵?先去大相国寺,请寺里的师父看看再说!”
赵嬷嬷犹豫片刻,见老夫人面色惨白,呼吸急促,只得点头:“那就先去大相国寺。”
马车调转方向,碾过积雪向城外驶去。
陈玉筠低头看着昏迷的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
大相国寺的禅房里,檀香袅袅。祁
老夫人被安置在榻上,寺里懂医术的老和尚把过脉后,说是急火攻心,开了安神的方子。
“老夫人年事已高,最忌大悲大怒。”老和尚临走前叮嘱道,“需得静养。”
赵嬷嬷送走和尚,回头看见陈玉筠正用湿帕子为老夫人擦脸,动作轻柔,眼中含泪,一副孝女模样。
“赵嬷嬷,您去煎药吧,我守着姑母。”陈玉筠轻声道。
待赵嬷嬷离开,陈玉筠脸上的关切立刻消失无踪。
她从袖中又摸出几封信,塞进老夫人随身的锦囊里,动作娴熟,显然早有预谋。
窗外暮色渐沉,雪又悄悄下了起来。
——
半夜,祁老夫人悠悠转醒,烛光下只见陈玉筠伏在床边,似是守了许久。
“圆荷……”老夫人声音虚弱,抬手想要拍一拍她的头。
陈玉筠立刻‘惊醒’,眼中泪光闪烁:“姑母!您可算醒了,吓死圆荷了……”
祁老夫人挣扎着坐起,脸色依然难看:“那信……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