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笼玉,你说表小姐口中的‘苏姑娘’,会是谁?”
笼玉摇头:“奴婢不知,但京城姓苏的官宦人家确实不多……”
柳霜序眸光微闪——陈玉筠这招虽拙劣,却正好满足了他们的戏。
苏暗停。
没想到这个名字有一天也能帮到自己。
“夫人,您别多想。”笼玉小声劝道,“大人对您一心一意,绝不会……”
“我知道。”柳霜序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信他。”
不过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她偏头,问道:“夫君回来了没有?”
“大人已经回书房了……”
笼玉的话还没有说完,柳霜序的身影便已经隐在了夜色之中。
她脚步匆匆,还没看到祁韫泽的人,便已经开始大吼大叫:“祁韫泽,难怪你今日这般对我,原来是早就已经在外头有了别的女人——只怕是想着让我自请下堂,给你外头的小娼妇让位吧!”
柳霜序的声音在寂静的祁府后院炸开,惊得树梢栖鸟扑棱棱飞起。
她提着裙摆疾步穿过月洞门,发间一支金簪随着动作滑落,在青石板上撞出清脆声响。
“夫人!”笼玉慌忙追上来,“您冷静些——”
“冷静?”柳霜序猛地转身,眼中泪光盈盈,“我父兄还在狱中受苦,我的夫君却在外头与人私会,你叫我如何冷静!”
书房窗纸上映出祁韫泽倏然站起的身影。
柳霜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正要推门,房门却从里面猛地打开。
祁韫泽立在门口,玄色官袍还未换下,领口金线绣的獬豸在灯笼映照下泛着冷光。
“闹什么?”他声音低沉,眉宇间压着怒意。
柳霜序仰头与他对视,忽然抬手将腕上翡翠镯子褪下,狠狠砸在他脚边。
‘啪’的一声脆响,上好的翡翠碎成几段。
“祁韫泽!”她声音发颤,“你先前说的那些话,可还作数?”
她说着,还没忘了给祁韫泽使个眼色。
祁韫泽眸色一沉,余光瞥见回廊转角处探头张望的婆子,忽然冷笑:“我当是什么事,原来